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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给他揪疼了,他眼泪汪汪地说:“你干嘛?”    “我看看装一脑袋化肥的人,头上长出来的到底是头发还是草。”    这话真狠啊。阮祎被他骂得说不出小词儿来,总算消停了。    “你家里看你看得那么紧,这事儿你打算怎么瞒?”    “筱烟姐工作忙,只要你不跟她通气,她哪儿顾得上管我这些破事儿。我妈呢……她也谈恋爱去了。她能谈,我当然也能谈。”越说越没底,声音渐渐低了下来。    他们都知道,根本不是能混为一谈的事儿。    杜君棠却也不愿再批评阮祎了。朋友而已,他原本也不如阮祎的至亲有立场。更何况,二人年岁相仿,阮祎的很多想法,杜君棠理解起来并不困难。有些事,他自己不去试一试,便不能真的相信。各人有各人的际遇,有时他人自以为好的安排,终究是一种勉强。    阮祎心里觉得冤,真冤。本来今天是想着好好地跟人解释一番的,结果铺垫半天,反倒被人家先给识破了,搞得他不知进退。    见杜君棠往书房去,听他说要给贺品安去一个电话,阮祎忽地坐立不安。    “放心吧,我不会做法海的,好吗?”    阮祎被他用眼神劝退了,只好安静坐下,像在等待审判似的,等他打完这通电话。    即便杜君棠不打来电话,贺品安也会主动联系他。    杜君棠是阮祎的小长辈,这是一方面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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